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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女生

每週三,在校車上總能遇見她,陌生女老師,24、5或者26、7,作為怪叔叔的我對30歲以下女人的年紀已經不能分辨。她教日語,我等車時曾偷窺她手中的書。連續七週,我都想跟她搭訕,但未遂。下面,請允許我先放手描寫她的樣貌。
 

她溫婉可人,如林間小鹿。側面好追女生看極了,像雕塑,鼻子如削成一般挺直,嘴唇薄而微微上翹,眼睛不很大,但清澈見底,長睫毛掩映下的瞳子,亮得你不敢逼視。長發,在頭上挽個髻,前面溜下幾縷,在眉眼間晃蕩,恨不得替她撥開。手指白皙修長,搖動間似有弦樂溢出。1米62左右,脖子光潔如像牙,腰很細,一碰就怕要斷,腿直而長,小腿曲線尤其優美,所有的絲襪都爭先恐後想被它穿上。最重要的還是氣質,冰冷中略有些嫵媚,彷彿拒人千里,卻又自帶一種親和。偶爾聽她接電話,聲音平緩溫柔,如葉間半倦的黃鶯。當她打起瞌睡,整個面部的輪廓立刻追女生

第一次見到她我就想跟她搭訕,但覺得似乎有點猴急,決定第二次再說。暗戀是種很銷魂的滋味,我們輕易不要浪費。忍精不射,也是一種美。
 

第二次見到她,陽光很好,她坐在候車長椅,我盤算了下,如何搭訕才不唐突?說“今天的天氣真好啊”,比較自然,但沒有殺傷力,她完全可以當我自言自語;說“你真好看,我們交個朋友好嗎?”容易被當99%的精神病;乾脆恭維她“你真像日本某某女星”,她學日語的嘛,這樣會有文化認同。但我想了半天,能記得全名的只有“松下憐、戀小夜”,或者“神谷姬、麻川麗”……算了,下次吧。
 

第三次見到她,我掏出藏在褲兜里的老謀深算想了想,在廣闊的空間陡然衝上去搭訕,不太和諧,但在狹小的空間,比如肩並肩坐著的大巴內,就自然多了。於是我像獵人一樣躲在草叢中,一旦這頭小鹿上車,我就尾隨而至,坐到她身旁,然後用華麗而憂鬱的眼神看著她,對她開槍:“追女生您好,在下宋石男”。然而,就在她上車的瞬間,一個猥瑣之極的中年禿頂男突然衝上來,如銀河般插在我倆之間,然後毫不客氣地坐到她身旁。她微微皺起眉頭追女生,哦,我的心都要碎了!
 

第四次見到她,她仍然在長椅上坐著。我正要上去,不顧一切地搭訕,不做任何準備,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一切任其自然。這時候我的兩個女學生叫住我,向我請教入黨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我日入黨!於是我掏出藏在褲兜里的反動,高聲朗誦“傻逼才入**黨”、“我相信我們的壽命比黨長”一類的句子追女生事後,女生低聲說,那個美女老師在偷偷聽你說話,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我那顆潔白的心啊一下子撲撲亂跳,有好多頭野豬在裡面亂衝亂撞。今次很幸運,成功尾隨她上車,眼看她坐下,我走上去,她望著我,似乎沒有拒絕我坐到她身邊的意思。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一個認識我的老師的叫喚:“宋石男啊,好巧碰見你,來,這兒來坐”。“是啊,好巧啊”,我一邊微笑,一邊走過去,心裡早掏出兩把板斧,將他砍成廢墟。
 

第五次見到她,我決定用紙條傳情。此前我專門去查了“日語常用語大全”,摘抄了兩句:“きれい。電話番號を教えてください”,並附上用泰山日出碑體寫的我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她來了,但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跟一個老太婆,有說有笑地徑直上車。我有足夠的勇氣給她遞條子,但沒有足夠的勇氣追女生當著一個長得很像黨委書記的老太婆的面給她遞條子,她一定會搖頭,說“亞買爹”,把紙條還給我。哦!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第六次,她沒有來。是我嚇著她了嗎?
 

第七次,就是昨天,我已經打消了跟她搭訕的念頭。坐上車,翻《讀史方輿紀要》第一冊,書太厚,適合拿去打情敵的腦殼,不適合在車上閱讀。放下書,閉目養神,回憶《Kamiya Hime - One Sexy Teacher》的精彩片段。忽然一個人走過來,坐在我身旁。不用轉頭去看,只用眼角的魚尾紋對著這個人,我就知道是她。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有點缺氧,胸口如中重錘。這幸福來得太突然,就像小時候夢見撿硬幣,滿山遍野的硬幣,全等著我去撿。然而,突如其來的幸福總會突如其去,夢中的硬幣也總會變成死人的眼珠。我轉過頭,準備對她說出那句攢了七個星期的話,這將是東方的微光,林中的響箭,冬末的萌芽,進軍的第一步!可是……她已戴上耳機聽起音樂,眼睛半闔就要睡著。是iPod!我日所有款型的追女生iPod!日得它們電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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